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賽後,洪領隊召集全隊開會。

不像兄弟的兄弟象隊

2場比賽8次失誤,還有很多看不見的過失,兄弟象在天母球場的第1次主場輸得很難看。「失誤比對手多,這像是過去的中信鯨隊,一點都不像我們兄弟象。」活動宣傳部經理汪旭光比賽時香菸一根接著一根抽,眉頭就是沒舒展過,他說:「請媒體好好修理」,沒上場的球員也說:「不知為什麼,大家精神不太集中。」
洪領隊的臉色鐵青,球員們個個神色木然,沒有人有好臉色,上一次領隊在賽後馬上召集全隊訓話,是去年球季初連敗不止,這次才連敗給中信2場,領隊就忍不住了。

洪領隊在休息室裡訓話約15分鐘,由於大門緊閉,講了些什麼,我並不清楚。但他忍不住生氣,完全可以理解,不過小犬認為,如果是像「莒光園地」般地精神講話,或者像聯盟秘書長動不動用「開除」來威脅下屬,可能無法解決象隊目前所面對的難題。

什麼樣的困難橫在眼前呢?《蘋果日報》2月17日見報的報導就曾警告象隊「欠缺對冠軍的渴望」。象隊一名資深球員日前曾私下說:「雖然一直說以邁向4連霸為目標,但說實在,大家都有點不知為何而戰的感覺。」

早在3年多前,恰恰還是個菜鳥,致遠還沒退伍的時候,兄弟象曾在上半季打過一次小高潮,嗯,就是在林易增接總教練的時候,那次的高潮是因為,由兩支老鳥陳瑞昌、蕭任汶召集全隊開會,告訴隊友們,他們可敬的對手中信鯨隊有人說:「他們是什麼樣的爛球隊,隨便打都會贏。」眾兄弟雖然怒火中燒,但不願讓人看不起,從此同仇敵愾,成為一支不可輕侮,凝聚力極高的勁旅。

一群吃撐的惡狼

然後,隨著黃色絲帶一波波傾洩而下,象寶寶們在封王一刻衝出球場,漸漸地不再激情,甚至,去年下半季在天母封王前五分鐘,還有不少人癱坐在休息室裡抽菸,一點都感受不到HIGH的情緒,贏球,對他們早就不是刺激,封王,也不是新鮮事了,這群象寶寶早是一隻隻吃撐的狼,即使眼前有再肥美的小羊,也無法驅動食欲,像以前一樣地群起撲殺。

3連霸後,你要象寶寶們再接再勵?沒有人會說NO!面對老闆、媒體、廠商、教練或者自己,他們絕對會喊聲震天,甚至有默契地比出4支手指,但,真的做起來,就是不帶勁,對球員個人來說,還要追求什麼,更高的薪水?老實說,真正大幅加薪的,還是檯面上的明星或老闆欣賞的球員,私底下不滿聲浪暗自竄起,只是不敢讓老闆聽到,資深的球員會安慰自己和菜鳥:「不錯啦,老闆給的獎金相當優渥,從來沒有這麼好。」但會抱怨的人,總會選擇自己想聽的話。
球技好還要更好?前文說過,人有天生的惰性,在沒有具體目標可以挑戰的情下,大多人會想:「沒關係,明天再做」。

沒有具體挑戰的目標和動力,是他們疲軟的因素之一,另一個原因是,沒有壓力。

「反投資」的職棒事業

中華職棒近兩三年有一個奇怪的現象,就是投資愈多、戰將如雲的球隊,往往成績不太理想,中信、統一是最好的例子,反倒是戰力精簡,凡事小本經營的球隊,像兄弟、興農,卻能夠「戰績與票房齊飛,人力和開銷一色」,這種投資與報酬不成比例的結果招致中信、統一企業集團的嚴厲檢討,高層人事震動頻頻多少也與此有關。

針對中華職棒這種「反投資」的奇怪現象,民生報記者方正東私下詮釋道:「其實選手多的球隊,教練也很傷腦筋。」板凳上坐著的球員,不見得會比場上先發的差,不讓他們上場嘛,放兩個月就壞掉了。但如果儘量讓大家機會均等的話,又會像某統一獅球員所說的:「2個打席沒打到,就在想總教練要換人了,愈想心裡壓力愈大,也就愈打不到。」

戰績要好,固定的陣容可以打出默契、隊形,但總不能浪費球團大筆的投資吧,相信這是目前統一獅總教練謝長亨最大的苦惱,他真的沒有辦法,方正東說:「沒有二軍制度很難解決這些問題。」他認為,把有潛力或狀況不好的球員放到二軍去比賽磨練,表現不錯的球員升上一軍,就不會有浪費人力的現象發生,一軍球員在競爭壓力下,自然會兢兢業業。

一二線戰力落差擴大

象、牛兩隊的球員、教練比較沒有這種苦惱,因為1到9棒幾乎完全固定,獲得較多上場機會的就這那些球員,所以象牛兩隊球員在100場接100場的實戰磨練下,可以精益求精,戰力和戰績績直線上升,但相對地,先發和板凳之間的落差,也相形擴大。

象隊這兩場比賽可以看得很清楚,守備球員精神煥散,但教練團不敢把先發球員換上來,直到半局內被鯨隊攻下7分,敗局已定之後,郭一峰、朱鴻森、許閔嵐、許誌為才魚貫上陣,其目的已不是反敗為勝,而是收拾殘局而已。

於是乎「怎麼打都贏球,每一天都先發」兄弟象隊,在不知不覺中質變,他們不再是怎麼打都贏球,而是偶爾會變得像「去年的中信鯨隊」,人力精簡的負面效應正慢慢浮現,更可怕的是,象隊主力球員大多年近30,再2~3年,他們將1998年奪得日本總冠軍的橫濱隊一樣,馬上面臨青黃不接的窘境。

根本之道 建立二軍

很明顯,建立「二軍制度」是解決問題,提昇比精彩性的根本解決之道。
體委會在去年底撥補每隊10名替代役男之後,隨即撥付相關代訓費用1200萬元,今年初又撥款93年度代訓費用1200萬元,等於是實際代訓才4個月,各隊已各自領到24個月的800萬元代訓費用,而且4月退伍球員代訓費用,不從已付款項中扣除,5、8月將入伍接受職棒代訓的新一批球員,將按每人每月2萬月支出,另外給付。

雖說建立二軍聯賽制度要花不少錢,但畢竟這還是有利職棒球團的長遠之計,而且體委會給了人之外,又半買半相送地給了不少錢,職棒球團還不情,體會委不免被有「利益輸送」之譏,職棒比賽除了繼續浪費職棒、業餘棒壇的人才,水準還是會一直停滯目前的狀態,到哪時,國際賽和去年亞錦賽一樣讓人提心吊膽的鏡頭會不斷出現,而老闆噴盡了口水也改變不了精神煥散,戰力下滑的事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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